第76章_艳遇编年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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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

  ,那她就没辙了……”许蕊笑着介绍她的斗争经验,好像我果然是她的好朋友,甚至比那个叶小曼更亲近。

  我倒是挺好奇的,竟然有这样的另类?大学时学美术,考研竟然能去考遗传说,呵呵,这个遗传说,看来也太那个了!不过,这个女孩,也许真的值得见上一见。

 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酒店,走进去,一看,WOKAO!进进出出全是人,就跟乡下庙会一样。还好,叶小曼头痛女士预订了房间,要不然,根本就没有地方了。

  在那个不大的包间里坐下来,禁不住想,是不是头痛女士经常会和公安厅的头,在这个幽雅的小包间里约会,甚至,情不自禁的要相互安慰一下呢?这样一想,好像许蕊同志,变成了头痛,而自己,成了那个偷情的男人了……

  “一脸的坏笑!得意什么呢?说来听听吧!”许蕊看着我,奇怪的说。

  我一听她这样说,就知道自己想的太投入了。赶紧掩饰说:“和你们一起出来吃饭,我能不高兴嘛?今天我非要死命的狂吃不可,把今天下午受的气,全给发泄掉!”

  “你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吧,等会千万别客气!”许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,等着叶小曼的到来。

  但叶小曼总是没有动静,所以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,又转到了她的身上。

  “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很忙,最近?她的学业很重吗?”我当然不能把自己心里怀疑她又去会情人的念头说出来了。

  “她呀?一点也不忙,她别的都好,就是太聪明了!记性一流,而实际上,中国做学问,也就是摘摘抄抄的事情,所以她是如鱼得水!没事就在报刊上发表点小论文呢!经常找我逛街,玩儿,她的时间多的惊人。”许蕊说起自己的朋友来,把头直摇,不知道是惊叹,还是无耐。

  “哦?那么,她近来都忙什么呢?”我问。

  “闹死了,她近来呀,研究什么心理分析,见了谁,都要分析一下,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哟。她说她的,我们做我们的,只要不反驳她厉害,一般有个人听她说话,她这个婆娘就很开心了……”许蕊答道。

  “她今晚会不会放我们的鸽子不来了?我好像都听到我钱包压抑的哭泣声了!”我笑着对许蕊说。

  “绝对不会的,如果是那样的话,她肯定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。她呀,朋友不多的,屈指可数的几个,不会轻易放弃象我这样多年的老朋友的。”许蕊自信的说。

  “哦?你们认识很久了吗?”我问。

  “五年了,一直是有空就在一起的。”许蕊说。

  “那她找个情人的事情,你岂不是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?”我好奇了。

  “当然知道了。但她认定的事情,没人能够改变的……她毕业那年,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歌颂人民警察的电视剧,她一好奇,就跑到公安厅实习了。结果,就认识了厅长大人。后来,过了半年时间,就到一起了——说是他们喝了点酒,谁又知道?”许蕊简单的说说。

  “哦?我们今晚喝酒吗?”我一本正经的问。

  “当然喝啦!”忽然,她反应出我的话里有话,用小拳头给了我一下。

  我正想得意,忽然想起小玲小丽霸王花的小拳头,都曾经在我的身上不轻不重的问候过,那一点点得意,稍纵即逝了。

  正说着,门被推开,叶小曼走了进来,我站起来,许蕊仍然坐着,在椅子上,指着进来的那个小女人说:“你想急死人呀?姑奶奶的白头发都急出来了,今天你可要负责任!”

  叶小曼冲我笑了笑,不理许蕊,自顾自说:“打的都打不到了,等了近一个小时,腐败害人呀!”

  我一愣,心里想,打出租车与腐败有什么关系呢?……

  第115节艺术与本能

  许蕊笑了笑说:“你还想打车子?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出租车根本没有愿意往这市中心跑的?”

  我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说:“市中心的生意应该好一点呀,为什么出租车反而不愿意往市中心来呢?”

  叶小曼没出声,只是笑了笑。最后,还是许蕊回答说:“快过春节了,现在各个市县做点小干部的,头脑活一点的谁不到省会来进贡呀?一方面是对口部门,县市的下级部门对省里的上级部门总要在春节意思意思吧!另外,是一些个人,想在省里找靠山,春节正是送礼的大好时机呀,不是吗?”

  顿了一顿,她接着说:“而要命的是,这些人,往往是享受着公车消费的人,一到省城来,就要带着个车子来,说不定还跟着几个随从。所以一到过什么节,省城就车满为患了。那就堵车呗!而一堵就是几十分钟。所以,没有出租车驾驶员愿意往市中心跑的。这不是腐败害人是什么呀!还有呢,这些人来了,不是一来,就能请到人家那些高官的,还要排队呢!所以就要在这里住几天。你看这些饭店,全要提前预订房间,不然根本就没吃饭的地方了,全让腐败分子们占领了。酒店的客房呀、娱乐场所呀什么的,也是一样,这时候最能明白公款才是最大的款儿!简单说吧,只要是花钱的地儿,一眼看去,全是红头文件的脸儿……”

  “今晚吃什么?”叶小曼打断了许蕊的话,问道。

  “随意!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,我对吃没什么追求的,吃饱就行了。”我说。

  “嗯~~?这还用问?”许蕊不满的说:“老办法,什么菜贵,咱们就点什么。呵呵,平常的菜,咱们在家做就行了。既然出来吃,当然要吃最好的。”

  “我卡上只有四千元了,你们可要给我留点钱呀!”叶小曼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,无奈的说。

  我笑了笑,不说话,任由她俩人瞎折腾。许蕊就去点菜了,她要亲自看到那些活着的动物,才肯点。

  留在房间里的两个人,一时之间,竟然无话可说。

  我看对面的墙上,有一幅梵高的〈〈向日葵〉〉,就没话找话的对叶小曼说:“这幅画挺好看的,是吗?听说你以前学美术,你怎么看这种画呢?”

  叶小曼歪过头去,看了一眼那幅画,然后,转过头来,对我说:“说明你很困惑!”

  “哦?为什么?”我想起许蕊说她喜欢精神分析的话来,果然一点不假。按许蕊的指点,我应该说:“天气真好!”,但我终究忍不住好奇心,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。

  “梵高的所有作品,全部是色情之作!”她一本正经的说,然后又解释了一句说:“这不是我说的,而是梵高纪念馆的馆长说的。”

  “是吗?那个馆长还说什么?”我问。对美术,我基本上是一窍不通,顶多也只算是附庸风雅、不懂装懂。

  “他还说,性欲是梵高创作的唯一源泉——当然,这可能不是他的有的原话,但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吧。”叶小曼随口就说,丝毫都不迟疑。

  “哦?好像这张画,虽然我说不出来它到底美在何处,但仍然觉得它赏心悦目挺漂亮的。但我看不出来什么色情的意味呀!是不是那位馆长危言耸听了呢?也许梵高在创作时,追求的是美,而不是性,有这种可能吗?”我问这位学美术专业的小女人,用一种外行人在内行人面前的小心谨慎。

  “这个嘛?追求美并非艺术的直接目的,美仅仅是一种武器,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手段。”叶小曼肯定的说。

  “武器?逃避现实的手段?”我听得头都大了:“为什么要逃避现实呢。”

  “这个嘛,说起来,稍稍复杂一点点。据说,达_芬奇在描绘各种圣母像时所激发的热情,就是他早年便离别母亲的思念情绪(即恋母情结)的升华,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、惠特曼的诗篇、柴可夫斯基的音乐等,其中有些情节和片段是对渴求同性恋的热望的升华,由于他们不能在现实生活中得到满足,只好寄托于想象性的创造。”叶小曼简单的解释几句后,喝了口茶,看着我的反应。

  我装作听得很投入的样子,说:“原来还有这种说法。但是,如果创作的源泉是性欲,那么,为什么他们,不直接去发泄一下呢?就像中国的古代诗人一样,“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”,这样岂不是更简单嘛?”

  “这里面有一个人类社会禁忌的原因。还是用弗洛伊德现成的理论来说说吧:弗洛伊德极力强调人的性欲本能,以此来解释人的各种精神和实践活动。他认为人一出生后,性欲本能就构成了人的基本心理能源,在现实中不能得到满足的性欲本能便被压抑在“本我”中。他把这种被压抑的性本能称之为“力必多”,“力必多”在潜意识中逐渐结成“情结”。他认为,从本性上来说,所有男孩都有恋母忌父情结(即俄狄浦斯情结,因为希腊神话中俄狄浦斯杀父娶母而得名);所有的女孩都有恋父妒母情结(即埃勒克特拉情结,因为希腊神话中的埃勒克特拉怂恿其兄为父报仇而杀其母)——所以说这是禁忌。”

  “弗洛伊德认为,被压抑在“本我”中的性本能并不是被埋在心底深处而不在活动的,内在精神是一种流动力或动态的结构,在某一方面受阻碍和压抑,就会自动调节,转变方向,在其它地方寻找出路,使受阻的能量得到发泄,就像缺口的堤坝一样。”叶小曼吧啦吧啦只是说,那一套一套的理论,我不是没听说过,只不过在书上看到的理论,远没有她这样一个小女人,活生生的坐在我对面,就事论事的讲起来这样的生动。

  道理一点就透,我也还不算太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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